关于我

渴望永远生活与幻想的小宇宙。

 
 

“银星”,树状图图书馆。22世纪。

只有风暴才能吞没大海,凌乱到看不见时间。

古时人们航行用的是笨重的船,金属制,尖头圆尾,还有船长、水手、货物,或者乘客。这些东西通常还伴随着某个度假海岛或者码头出现,一群人站到延长礁上,望着天空,然后沿着长长的梯子走进去。

——船。

而现在,你只有在能让时间的投射的博物馆里,才看到那些真实遗留下来的种子。

放大镜不能让你看到过去,而灯光也不能,时间映照着惨淡,岁月如梭,(但过去就是存在)时间映现着过去,历史却只在过去辉煌着,承载着无数场战争、王朝,兴衰起灭,世界和人类永恒的搏斗,永不融合,传说古老的巴比伦曾建立起过一座高塔,妄图凿开天堂,但却被上帝摧毁,人类连统一的语言都失去了。

堕落成如今的模样,胆小利己,虚伪懒惰,恶劣在人心中扎根,永远无法抹除,如果面对必须变成坏人才能生存的处境,你会怎么选择?

人本身就是幻影吧?宇宙中一种勉为其难的透射,反射着某个意识虚幻的梦境,而在它意识不到的梦中,人类如此真实的存在着。

也许是这样也说不定,他在心里说。

  “爱德华…”有人说,“走,吧?”

“不急,等他们催再说。”

“你到底想在这儿待多久?那些体验我可不想再试一次了。”

“嗯……”爱德华扭过头去,做了一个表现无心的动作,“我只是想看看电子书。”

与他对话的那个人,穿着一件蓝紫色的衣服,风衣一样的长而潇洒,但又像袍子一样轻薄,有些地方紧致,有些地方及其宽松,迎着风似乎能飞起来一样,像是古代的某个民族服饰,大概来自于汉文化。

他的头发细密的扎绑着,神情锐利,不过长相温和,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已经十几个小时没睡,他眼睛里充满了血丝,看起来很不耐烦。

图书馆里静悄悄,他们的声音在寂静中被放大了无数倍。影子在不同的光源照射下,显得很淡。

“直流?”爱德华觉得他好像生气了。

“没事,我再等你一会儿吧。”直流说,然后扭过头去看着展览物发呆。

    ……

 

  他们已经被困在这里很久了;但所幸这一切已经结束了。

  之前,爱德华调查了很久罗德兰大厦的信息——神话中罗德兰意为时间混乱之地、记忆丧失之地,生者与死者同时存在,一个人的不同瞬间在这里永恒的流逝,不同的面貌复杂的扭曲在一起,形成无数个个体,闯入这里的人会陷入记忆丢失与精神混乱的窘境,严重的会彻底失去自我,变得空洞,从而永远留在那里。

  不过他猜测,博物馆取名罗德兰,其实应该还是想借用“每个瞬间,和相同之物的每个不同片段,都会分别留存下来”的意思。

  在一个阴天轻松的傍晚,他和直流闯入了这里,那天他们心情很好,甚至还买了几杯奶茶,其中多出来的一杯作为给直流跟着他跑腿的补偿。

  ……可是,他们在里面一待就是好几天,具体多少天爱德华也记不清了,每次犯困入睡,醒来之后面对的都是更加劳累的自己,时间感会发生变化,具体是什么样的变化却无法感受清楚,次数也渐渐记不清,他们起码已经有两次入睡了,否则无法解释心里感觉有“多次“的问题。

  博物馆一直没有开张,整个大厦几乎被他们搜遍了,没找到出口,窗户没被锁死,可到下面楼层的路一直关着,他们简直都对大厦的建筑风格产生了更深一层的欣赏,但依然没法出去,只能靠着员工桌子里的咖啡和坚果勉强度日。

倒是没有想象中令人绝望和恐慌,反正意识也模糊不清,这两个无家可归的人不在乎这么几天到底在哪里过,有吃有喝哪里都一样,只要能活下去,所以接下来就是等待有人来找他们,至于神话中罗德兰与这里惊人的巧合,他们没那么在意,这个时代是科学至上的。所有难以解释的现象,最终都会被科学征服。

  他们在大厦里像鬼魂一样游荡,仔细搜寻着遗漏的出口,极冬中的风都寒春市今年一如既往的寒冷,罗德兰大厦虽然贵为市第二博物馆,但仍然和许多建筑一样,是临时搭建的,除了基础防震能力之外,甚至连对抗严寒的能力都不太具备。

  所以他们两免不了冻得像是即将被低温处理无痛宰杀的肉猪。

 

  “直流,我累了。歇一会儿。”爱德华在这人面前总是一副颓样。

他的好强和气质比不过直流,嫉妒却更胜一筹,比起这个人,爱德华只能退一步避其锋芒,从认识这个倒霉蛋开始就是这样,他不再光彩照人,好运也像是被一个无形的针筒都被抽空了一样。

  他们现在停在一个空旷的半开放式观赏台上,夜晚沉积着灯光的都市点缀着繁星,风都在这个晚上安静的沉睡着,风声轻微,大厦里怪异结构的钢材上散发着奇怪的光,世界仿佛夕阳般的青蓝,让人心生一种时间落差。

  直流手里拿着最后一罐咖啡,看起来像是又要睡着了。

  爱德华马上上去对他一阵大力乱摇,直流的眼神中困意和怒意疯狂的交融着,对他没好气的说,“爱德华,如果我们死了,我一定会在死前先杀了你,”他说,“如果真的死了,我不敢相信是因为被一个神经病骗到莫名其妙的地方,然后活活饿死或者冻死。”

  爱德华看他冻得发抖怒气又旺盛,不得不假装一下受委屈的小媳妇。

 “对不起,这不是我的本意,”爱德华低着头,”我只是向来带你看个有意思的东西。”

  “所以那个东西呢?你一路上半句话都没提,连找都没找,那个东西在哪儿?”

  “虽然现在找不到,但是我……作为你一直陪我这么久的补偿吧,我告诉你。”爱德华说,【这里或许可以加入一段爱德华偷袭直流的剧情】“这里……或许”他的声音放得极低,像是陷入了思考,“或许有一扇门,可以到一个很奇怪地方的门,我不知道是不是门,比喻一下,那个东西或许可以实现我们的愿望,只要找到,我为了它努力了整整五年,从到火星之前,在金融公司的时候开始起就着手调查了。”爱德华抬着眼睛看着直流。

  “你的愿望是?”

  “太阳之船,”爱德华说,“那不是随便谁都能登上的地方,它像太阳一样巨大,简直就是另一颗星球,里面如世外桃源,科技领先这些破败的殖民地几个世纪,那是地球政府的最后浪漫,关键是,它会一直开向宇宙和时间的尽头。我女朋友即将登上那艘船,而我,被抛下了。”

  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“可能太阳之船可以通过光速什么的,跨越时空吧?我也不懂。”爱德华自嘲的笑了笑,“在这里,我们每个人的命运不过是被遗忘在机械的空隙里罢了。”

  “你懂了吗?直流,我想让你帮我满足这个渺小的愿望。”爱德华,他的眼睛因为困倦而眯了起来,“但现在我们可能要一起死在这儿了,哈哈哈,不要想其他东西了,荒唐就荒唐吧。先睡一觉吧,如果能起来,再为了活下去努力?”

  直流什么都没说,伸了个懒腰,从腰包里摸出一只烟,“柜子里找的,纪念一下自己吧。”

  这一刻,时间再次紊乱,星空上映出启明星的光线,同个瞬间,一束光亮打在两个人脸上,“什么人?”一个陌生的声音对他们大吼,随后子弹上膛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他们耳朵里。

“重复一次,什么人,三秒之内不回答我就开枪了!”

  “等等等等,”爱德华激动地挥舞着双手,反应过来之后马上拉着直流也举手,“我们是参观博物馆被留下来的旅客,在这里一晚上了,还以为遇不到人了,太好了,还有人巡逻,快救我们出去吧。”

  来人“哦!”了一声,轻松的放下了枪,“哎呀,可怜你们挨冻了,”那是一个穿着棉大衣的大叔,“我也不想真的遇到什么奇怪的危险分子,毕竟养家糊口不容易了,你们下次也是不要这么不小心被留下来了。不过现在还出不去,要等到白天,罗德兰大厦在夜晚是完全封闭的,负责防止偷盗的特殊部队才能进出。”

  爱德华虽然心里想问,既然只有那些人能进出,那你是怎么知道这种安全问题的,但还是配合可能存在的谎言演戏,把自己和直流描述的尽量人畜无害,甚至还和这位保安大叔有好多相同喜好,几分钟之后,他们相见恨晚了起来,彼此把对方当做最好的朋友。

  直流在旁边呆呆的默不作声,脸上一个笑容挤了老半天,却挤出一丝无奈。

  

  时间回到初章。

  “爱德华…”直流说,“走,吧?”

“不急,等他们催再说。”爱德华毫不在意的回答。

“你到底想在这儿待多久?那些体验我可不想再试一次了。”

“嗯……”爱德华扭过头去,做了一个表现无心的动作,“我只是想看看电子书。”

“亏你沉得住气。”直流无意识的自言自语。

他面对着展览物发呆,“古典音乐发展史”——直流想着等回租的房子那里,可以听听这些东西,好获得临时的精神慰藉。

保安大叔把他们暂时安置在这里,给了点吃的,自己到上面一层的保安室里抽烟,然后承诺天一亮就放他们出去。

  现在东方已经泛白,隐隐还伴着一点蓝色,过滤层的空气也清新起来,直流知道这点,放下了手里端着的虚拟乐谱,走到窗边,把自己放置进日出的新鲜感之中。

  城市在渐渐苏醒,几只不寻常的高飞之鸟,划着弧线从大楼旁略过,那些矮矮的房屋不再亮着光,变得像是一座又一座会长出野花的墓碑,一会儿之后,太阳彻底出来了,这个庞大而狭隘的世界仿佛会在日光下冒出白烟和蒸汽,因为要蒸发昨晚根本不存在的浓稠夜雨。

  “直流,走吧?!该回家了。”

  “和你这种不靠谱的人搭伙,真是个丢人的事啊。”直流嘴角露出一丝笑意。
  “别这么嫌弃我嘛,”爱德华挥手示意,“我有几道地球菜会做,要不是因为你和我搭伙,一辈子都不会尝到那种味道。”

  “但愿不是烤的均称黄土饼。”

  “FUCK,土是不能吃的,那种东西是不能吃的。”爱德华大声解释道,“你会因为小困难而死,我连给你火化的钱都出不起。”

  ……



核辐射,贫民窟,关于女人的肮脏产业链,tack在看清自己父母面目和通过传音听到声音的时候,开枪打死了自己父亲。


爱德华后来死过一次,被投毒,受了核污染,在辻城,但因为小神的原因吧,救回来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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